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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章 給我生個孩子,可好?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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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妹?

我震驚的看著韓正寰,他什麽時候又冒出來個師妹?

韓正寰面色冷凝,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愧疚,說:“當年是我對不起你,要不是我把你的生辰告訴師父,也不會給你找來殺身之禍,你可以來找我報仇,我絕對不會還手,但這不是你做盡壞事的借口。”

女人面容陰狠,轉頭看著我,譏諷道:“看看,這就是他的嘴臉,把我害到如今的境地,還有臉來指責我。”

我看著她的頭在空中飄飄蕩蕩,她臉上是什麽表情,那頭上也會是什麽表情,心裏一陣陣的發毛。

“韓正寰的確是說的在理,冤有頭債有主,你覺得他們對不起你,應該去找他們才是,為什麽要跟著一清為虎作倀?”我說。

她要是後山那女人怨氣的來源,那些黑頭發的本體都是她的話,豈不是她早早地就跟一清勾結起來。

而且,她守著韓正寰的一魂,那她也可能知道把韓正寰分魂的人到底是誰。

我想到這裏,再也淡定不下去,上前幾步,冷聲道:“千年之前將韓正寰分魂的人到底是誰?”

她陰毒的笑著,說出的話沒差點氣死我:“想知道?我不會告訴你的。”

說完,咯咯的笑起來。

這一次,吊著的頭發出的笑聲竟然比她的笑聲還大,笑聲稚嫩,更像是小孩子的聲音。

女人臉色倏地冷了下來,揮手就在那頭上扇了一巴掌,“我讓你笑了嗎?”

頭上的表情瞬間消失,換上一副委屈的樣子來。

我看著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,這算是應了那句,我生氣起來,連我自己都打麽?

“韓正寰,她不會是瘋了吧?”我在心裏問他。

他頗為讚同,“差不多。”

“她叫什麽呀?”我又問,我總不能叫她女人吧,也太隨便了。

韓正寰冷聲道:“蓮香。”

這名字,挺應景,怪不得這墓裏總是縈繞著淡淡的蓮香。

“蓮香,咱們做個交易怎麽樣?你告訴我是誰將韓正寰分魂的。然後我救你出去,等你跟韓正寰都養好傷,你們兩個自己去解決私仇,我絕對不插手,怎麽樣?”我笑著的和善無比,跟她商量說。

她斜著眼睛看我,語氣極為不屑:“你有能力插手麽?要不是靠韓正寰護著,你能活到今天?”

臥槽,我這暴脾氣。

我擼著袖子,好想過去揍她。

韓正寰卻先我一步,目光凜冽:“給你臉不要,找死。”

說著,手中的裂魂刃慢慢的燃起火焰來。

蓮香呵呵的笑著,“聽我說你的女人,急了?”她上下打量著韓正寰,冷笑著說:“就憑你現在,還真打不過我。”

她一說完,飄在空中的頭立馬換上一副憤怒的表情,從房頂上沖出一堆頭發,像是利刃朝著我跟韓正寰飛過來。

韓正寰把我往後推幾步,迎上去。

那些頭發一碰到他的刀,立刻發出燒焦一樣的糊味兒,掉在空中的頭表情開始痛苦。

蓮香神情猙獰,哭吼著說:“韓正寰,你竟然敢對我用地獄業火。”

韓正寰抿唇不語,動作卻有一瞬間的遲緩,被幾根黑頭發直接刺穿大腿。

他悶哼一聲,手下不再留情。

蓮香再也忍不住,親自沖上去,開始跟韓正寰打架。

我在旁邊看著,擔心韓正寰之餘,還在敬佩他們這些千年之前的道士,在學習道法之餘,還要學習中國功夫,該是多辛苦。

不過,像是他們這樣,真的好拉風。

漸漸地,韓正寰似乎有些落了下風,我看著他背後的四個血窟窿再次出現,暗道糟糕。

他這夜裏,肯定是受了重傷,現在根本就不是蓮香的對手。

抓住韓正寰的一個破綻,蓮香一腳踢在他的肩上,把他踢倒在地,手裏的裂魂刃滾到地上。

“我說了,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,既然你們今天能找到這裏來,那我就送你一份大禮,讓你親眼看著你女人死。”蓮香陰毒著說。

我咽口唾沫,看著韓正寰背後越來越大的血窟窿,最後心一橫,撿起地上的裂魂刃,背在身後,討好的說:“蓮香姐,我也是無意間才來到這裏的,你就大人有大量,饒我一次吧。”

我說著,用手指在裂魂刃上面畫著雷擊符,心跳越來越快,緊張的不行。

雷擊符,是我會的最厲害的符紙,要是這個都弄不過她的話,我就真的認命了。

她輕蔑的笑著,“你就這麽點骨氣?韓正寰,你好好看看,這就是你看中的女人,膽小無能,又懦弱。”

韓正寰躺在地上,他現在也是強撐著一口氣,沒有暈過去,聽見這話,他嘴角慢慢的勾起來,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:“她很好。”

“對對,我的確是沒什麽骨氣,在我看來第一重要的是生命,第二還是生命,呵呵。”我諂笑著,附和著她。

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,等老娘畫好符,我虐不死你。

她眼神突然陰冷起來,伸手指向我:“你今天註定要死。”

說完,一撮頭發向著我刺過來,帶著雷霆之勢。

我往後退著,手上加快動作,等到最後一筆完成,也不再躲,徑直的迎上去,心中默念咒語。

在那頭發就要刺入我的胸膛時,我厲聲喝道:“吾奉三山九侯律令攝!”

我的話剛念完,周圍吹起一陣的冷風,與此同時裂魂刃上面竟然閃過一道雷光。

我驚訝不已,居然能有這麽厲害?

顧不上好奇,我上前幾步,揮舞著裂魂刃,直接朝著她砍過去。

她本事想要抵擋,但是聽見那一聲悶雷之後,臉色瞬間白了,想跑卻已經來不及,直接被我砍到肩膀上。

我冷笑著,上前幾步,一腳踩在她的傷口上,挑眉冷笑:“骨氣?能當武器麽?”

她咬牙看著我,抿唇不語。

我加大腳上的力氣,成功的看到她的臉又白了之後,蹲下來,拿著裂魂刃拍打著她的臉,“你要是告訴我到底是誰把韓正寰害成這樣的,我就放你一次,你要是不說,我數十個數就在你臉上劃一刀子。”

她眼中有些驚懼,扭過頭去,不再看我。

“丫頭”

韓正寰低聲叫住我,對我搖搖頭,“我本已經對不住她”

“那是你,不是我。”我冷著臉打斷他的話,手上的裂魂刃用力,在她臉上緩緩的劃出一道血痕來,“還不說嗎?”

她嘶嘶的吸著冷氣,身體開始輕微的發抖,“好,我說,我這就說。”

我把刀子拿開,“是誰?”

她臉色更白,說:“是誰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韓正寰的第三魂在絕地。”

絕地?這是什麽玩意?

聽著她說了,我繼續忍著身上的疼,面色如常的問:“絕地是什麽?”

“我不知道,我真不知道,這是我偶然聽一清提起的。”她說。

我使勁的握著裂魂刃,手上青筋暴起,我真的已經快要到極限了,身上實在是太疼。

而且,用完雷擊符,已經耗盡我所有的力氣。

我咬著牙,站起來,退後一步,“好,我放你一次。”

她狐疑著從地上爬起來,在轉身的時候,伸手朝著我抓過來。

我面上冷哼一聲,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來,迎著她的動作,在她抓到我的肩膀的同時,我手裏的裂魂刃也刺入她的身體。

她尖叫一聲,狠狠的把我推開,一轉身就已經不見。

我直挺挺的站著,動都不敢動,怕她再回來。

現在我是真的沒有力氣,一動就直接摔在地上。

“丫頭”

韓正寰從地上起來,剛一碰到我,我身形一晃,倒在他的懷裏。

眼前一陣陣的發黑,強笑著說:“我沒事,我挺好的。”

他抱著我,身形一陣陣的發顫,最後我們兩個一起倒在地上。

他護著我的頭,無奈道:“還是緩緩再出去。”

我點頭,剛想說話,就聽裏面的頭發出一聲慘叫。

擡眼望去,她臉上一鼓一鼓的,像是有東西要從裏面掙脫出來一樣。

啪嗒一聲,她的眼珠子直接掉在地上,摔碎了。

我胃裏一陣的翻騰,看著開始往下流血的頭,咬著牙爬起來,拖著韓正寰往外走。

還沒等我走幾步,砰地一聲,那頭竟然爆開。

我閉著眼睛看去,裏面都是黑氣,隱隱的有無數張臉在空中飄著,紮在房頂上的頭發慢慢脫落,最後都掉在地上。

只是,這種場景只持續片刻,沒一會,裏面就什麽動靜都沒有。

只有齊易還跪在地上。

我還在發楞的時候,韓正寰突然進到我的身體,著急的說:“趕緊離開。”

我心裏一凜,能讓他這麽著急,一定要出大事,本來想要跑的,但是看見齊易,猶豫一瞬,還是回去拖著他往外走。

剛剛掉下來的地方已經被堵死,這四面有沒有出口,我急得不行。

“震位走八步,艮位五步,轉向離位,往前一直走。”齊易虛弱著說。

我看他一眼,按照他的話開始走,說來也奇怪,原本四周都是墻壁,可是等我走到離位的時候,竟然看見一道門。

我心中一喜,也不管門裏是什麽東西,拖著他直接沖進去。

等我一進去,發現這竟然是他先前安置齊林他們的房間。

我進來的時候,齊林他們三個正愁眉苦臉的坐在地上。

“小冉,你們倆幹什麽去了?”齊林跑過來,看著齊易,頓時流了眼淚,“爸,你這是怎麽了?”

齊易面色蒼白,呼吸微弱,強撐著一口氣,對她安撫的笑笑,“我還好,你們快走。”

“對。快走,咱們一起走。”齊林說著,就要把齊易背起來,他按住齊林的手,搖頭道:“我走不了。”

我靠在墻上,在心裏問韓正寰:“你現在怎麽樣?還那麽疼嗎?”

他咳嗽兩聲,“我沒事,快從這裏離開。”

我剛離開墻,背後突然一涼,杜衡反應快,把我拉到一邊,我這才看見身後竟然是一撮頭發。

墻上赫然出現一張小孩的臉,神情憤怒,“為什麽要殺我?”

“這是這裏的壓陣童子,快走,這陣就要毀了,他們會瘋狂的拉人陪葬。”韓正寰著急的說。

我心中一凜,跟杜衡說:“快背上我大爺,咱們離開這裏。”

齊易搖搖頭,看著我的目光變得和善起來,“丫頭,以後要小心,尤其是齊陽。他早就不是我弟弟了。”

“什麽意思?”我身形一頓,皺眉問。

他說:“我弟早就死了,他不是齊陽,你要小心,這麽多年,他弄出很多個跟你一樣的人,你是最成功的那個。”

“很多個?還有誰?他還生了別的孩子?”我震驚的問。

他眼神漸漸散了,輕輕的拍著齊林的說,“好好的活著,林子。”

說完,不再動,就那麽笑著,眼睛也沒閉上,已經沒了氣息。

“爸!”齊林喊了一聲,頓時大哭出聲。

“快走!”韓正寰又催促道。

杜衡看齊浩一眼,齊浩會意,拖著齊林,就往外跑,而他則是背起我,跟在後面。

我扭頭看著越來越近的頭發,還有墻上密密麻麻的人臉,不斷往下掉的土,頭皮一陣陣的發麻。

走到我第一次掉下來的地方。趁著齊林和齊浩往上爬的時間,我跟杜衡說:“你先放我下來。”

他的手反而抓的更緊了,“不行,你必須跟我們一起走。”

我無奈的笑著,說:“我當然跟你們一起走,你總不能背著我爬,把繩子綁我身上,等你上去,我拽上去,我現在沒力氣。”

他這才放我下來,率先把我繩子幫我身上,他才動作迅速的往上爬。

我看著他的背影,輕嘆一聲,低頭把腰上的繩子解開。

“韓正寰,我又要舍己為人了。”我說。

總得有個人擋著這些東西,而且現在周圍的墻已經開始掉土,那些東西估計就要破墻而出了。

“我知道。”韓正寰聲音裏帶著淡淡的笑容,突然我的身體不再受我的控制。

他笑著說:“這次,你倒是真的要陪我一起來做鬼了。”

我呵呵的笑著,“一對鬼夫妻,也不錯,起碼我再也不用擔心被你丟下了。”

“陸冉,你給我把繩子系上。”陸恒在上面跟我喊。

我擡頭看著他,“杜衡,我始終是個道士,還是要有些職業操守,這裏的東西若是放出去就是個禍害。”

我剛說完,四周突然想起狠厲的笑聲,一男一女兩個小孩緩緩朝我走過來。

他們身上穿的都是十幾年前最流行的衣裳款式,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,面上也是同樣的陰笑表情。

“想毀掉我們?那就給我們償命吧。”他們兩個齊聲說。

“是麽?那就要看看,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。”韓正寰冷聲道。

在他們倆說話的時候,哪一堆的頭發已經把洞口給堵住了,我看著四周黑壓壓的頭發,嘆息一聲:不愧是頭發的大本營,這發量真特麽不錯。

韓正寰說完,直接控制我的身體,在裂魂刃上劃了一道子,畫了張攝魂符,用腳在地上畫出一個簡單的陰陽圖,走著八卦罡步,朗聲道:“赫赫陽陽,日出東方,吾奉北帝,立斬不祥”

聽著他的咒語,我心中輕嘆。韓正寰到底還是給了他們一條生路,想要好好的送走他們,而不是直接把他們打的魂飛魄散。

隨著他的話,我的手背上又開始出現地獄業火的圖騰。

“急急奉九天玄女律令敕!”他大喝一聲,從他在地上畫出的陰陽圖上頓時燒起一陣大火,在我周圍形成一道火墻。

雙胞胎小鬼也不害怕,嘶吼著朝著我沖過來。

韓正寰手裏的裂魂刃猛地朝前一揮,四周頓時一片火海,耳邊滿是鬼哭狼嚎。

我悶哼一聲,眉頭漸漸收緊,死命的忍著胸腔裏突然起來的灼熱感。

那雙胞胎小鬼在火海裏掙紮著,狠狠的瞪著我。

“啊!”我慘叫一聲,再也忍不住那種炙熱,喉嚨裏一陣腥甜,眼前一陣陣的發黑。

最後叫了聲韓正寰的名字,失去意識,往後倒去。

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,等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,是迷迷糊糊聽見耳邊有水流聲。

掙紮著睜開眼,從地上坐起來,發現自己是暈倒在河邊。

不小心碰到手指,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,仔細一看,發現我的手指都已經磨破皮,滿手都是泥,身上也有擦傷。

回頭看去,路上有一道爬過的痕跡,有些石頭上還有點點血痕。

難道是韓正寰控制我的身體爬過來的?

“韓正寰?”我聲音沙啞的叫他,剛一發出聲音來,喉嚨就幹疼的不行,像是有人拿刀子來回的劃。

“嗯。”他應了聲。

聽見他的聲音,我心裏的石頭才落了地,雖然他的聲音有些虛弱,起碼說明人活著。

“咱們接下來怎麽辦?”我問他。

他一直在咳嗽,聞言,啞著嗓子說:“這水是活水,順著水游,一定能出去。”

我伸手摸了下,這水冰涼,就那麽碰一下,還有些冷的紮手。

我咽了口唾沫,十分不好意思的說:“我不會游泳。”

“我知道,等我緩一下,我帶你出去。”他說。

我哦了一聲,目光掃過四周的墻壁,突然發現左右的墻壁上還有些不對勁。

看了半天,最後我還是忍不住好奇,走到左邊的墻壁上仔細一看,脊背一涼,這墻上竟然是鑲嵌著一具人形鐵棺。

又去看看右邊的,果然也是。

我皺眉看著,伸手輕輕的碰了下右邊的,那鐵棺搖晃兩下,又直接倒在地上。

這一下子,直接把我嚇得坐到地上,還正好坐到一塊石頭,屁股這個疼啊。

“這棺材是幹啥的?”我納悶的說。

細一想,齊陽這麽多年,也不知道變通一下,一直用這人鐵棺。

環境潮濕,這棺材已經被腐蝕的厲害,這麽一摔,竟然直接碎掉了。

我湊近一看,裏面是一具小孩的骸骨,已經腐爛。

“這裏面不會就是咱們看見的那兩個小孩的屍骨吧?”我皺眉問。

韓正寰道:“是。”

我沈默半天,最後把這兩具鐵棺撬開,把兩個小孩的屍骨用我的褂子包好,放在一邊,上面用石頭壘出個墳的模樣來。

弄好這些,我已經累的直喘粗氣,坐在地上,嘆氣說:“這自我犧牲的滋味真是不好受,你說我當時為啥要學道士呢?我要是不學的話,遇到這樣的情況,就尖叫著逃命去了,也不用來逞強啊。”

韓正寰聲音裏帶著淡淡的笑意,“你很好。”

我撇撇嘴,“我當然很好,不需要你誇。”

等到他休息過來,就由他帶著我下水,順著水流游。

我看著黑漆漆的河道,心裏止不住的害怕,而且手上的傷口疼的要命,“韓正寰,你小心一點,別碰石頭,我手疼著呢。”

好想哭,我的身體他感覺不到疼,現在疼的都是我呀。

只是,游了沒一會,我突然看見河面上飄著一個黑漆漆的東西,等過去一看,竟然是個背包,翻上來一看,赫然是具屍體。

我心裏一涼,得虧現在是韓正寰控制我的身體,不然我得直接被嚇的嗆水。

他抓著背包,靠到岸邊的石頭上,把背包裏面的東西拿出來一看,我猛地睜大眼睛,一驚不知道如何表達我此刻的心情了。

擦,這人也是個道士,而且裏面有張身份證,是齊陽的。

我仔細的看著屍骨上殘留的碎布,好半天才找回我的聲音,“這不會是齊陽吧?”

如果這是齊陽,那當時騙我,要當我師父的人又是誰?

我一直以為齊陽他是被人占了身體,可一看見這屍骨,徹底推翻了我之前的想法。

韓正寰聲音也是十分冷凝,道:“看來,齊陽從頭到尾,都是假的。”

最後,韓正寰把他的身份證給揣上,繼續往前游。

見過齊陽的身體後。我的情緒十分低落,“我一直以為他是在陰山被你拿走魂魄,這才出了問題,現在看來,竟然不是,他一直都是假的。”

“從這裏出去,我要好好的會會他。”他冷聲道。

我點頭,突然想起齊陽跟我說的那句話,我要是能活著從這裏出去,就再也逃不掉。

不由得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,這都是什麽事兒啊。

又游了好半天,韓正寰突然一個猛子紮進水裏,呼吸不過來,憋得我胸腔都要炸了。

在我已經堅持不住的時候,他才帶著我從水裏鉆出來。

在冒出水面的一剎那,我的身體一沈,又開始往水下掉。

我拼命的撲騰,叫韓正寰也沒反應,心裏默默流淚,娘啊,我真的不會游泳。

“小冉姐姐!”我突然聽見達達的聲音。

下一刻,手就被人拉住,達達把我從水裏拉出來。開心的說:“我就知道你會從這裏回來。”

我像條鹹魚一樣趴在岸邊,有氣無力的說:“你怎麽知道在這裏?這是哪兒啊?”

他蹲在我跟前,小心翼翼的給我擦臉上的水:“我當然知道,你跟我是一樣的呀,我們都是從這裏出來。”

聽見他的話,我驚詫不已,楞楞的擡頭,往四周一看,渾身頓時涼颼颼的。

我的媽呀,這不是我們村子外面的河麽?我咋從這裏出來了?

達達笑嘻嘻的看著我,“小冉姐姐,姥姥已經做好晚飯了,咱們回家吧。”

我臉色發白的看著達達,腦袋裏想的是他的那句,我們是一樣的,我跟他怎麽可能一樣?

“達達,為什麽我跟你一樣?”我抖著聲音問。

他笑著說:“我們就是一樣的,我知道。”

我又問了好幾遍,想要讓他說說我們為啥一樣,結果他翻來倒去,就是那句話,最後被我的急紅了眼,幹脆悶頭坐著,不理我了。

瞧著從他這裏問不出來什麽,我又在心裏叫韓正寰,可是沒有一點回應。

我心裏咯噔一下,連忙從地上爬起來,拼命的往後山跑。

這次上去還驚動了大壯,他看我臉色蒼白,神情急迫,也就多問,直接往我跳下石坑。

來到洞裏,往上面一看,那女人的屍骨突然不見了,上面倒是還飄著幾縷枯黃的頭發。

低頭看向地上,一副骨架散在地上。

看來蓮香真的是,這些東西的怨氣根源,不過,現在這女人毀了,是不是以後再也沒有那些黑頭發了?

想到這裏,我十分開心,再也沒有那些黑頭發紮人了。

我坐到地上,在地上畫了一副分魂符,剛要閉眼念咒,韓正寰竟然從洞裏走出來。

“你什麽時候回來的?”我詫異的問。

他淡淡的笑著,“剛回來。”說著,低頭在我腦門上彈了一下,下一刻,我就被他擁著,躺在棺材裏。

我內心一陣無語,怎麽又進棺材裏了?

“你的傷,還好嗎?”我問他。

說著話,我伸手在他身上摸著,發現他的體溫是正常,怎麽恢覆的這麽快?

還特意擡頭看了眼,他胸口的血窟窿也消失不見。

他笑著說:“無礙。”

不對,這事情不對勁。

我翻身壓著他,揪著他的領子,“你給我弄說實話,你怎麽會好的這麽快?你洞裏還那麽虛弱。”

他擁著我,道:“那是我的一魂而已。”

“啥玩意?你的一魂?你就倆魂,你還要分一下?”我瞪著他,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
他笑著,抱著我:“當時被困住,本就十分著急,又十分擔心你,這才想到這個辦法。”

“所以,你的另外一魂去幹啥去了?”我追問。

他回道:“留在這裏。蓮香一出事,這裏的女人就不頂用了,我得留下來鎮住這滿山的冤魂,不然山下就該出事了。”

我凝著他的眼睛,最後嘆口氣,“好吧,接受你這個解釋了。”

他摟著我的腰,在我耳邊道:“今天,你做的很好。”

“用得著你說,我自己知道。”我驕傲的仰著頭,十分神氣的說。

說完懊惱的捶他一下,“你要是全部都在,該多好,這樣就不用把蓮香放走了,我當時是實在是弄不了她,這才讓她走了。”

“沒事,以後還會把她抓回來的。”他淡笑著說。

我氣惱的看著他,“你知不知道,剛才你突然消失,差點把我淹死。”

他在我頭上摸著,“就是齊腰的水,要真的被淹死,那也是因為你笨。”

我恨恨的瞪他一眼。趴在他的身上裝死,好半天悶聲說:“剛才我還在河邊”

說到這裏,我突然擡頭看向韓正寰,“你那天用達達做了啥?你是用他,才分得魂?”

“嗯。”他應了聲。

“怎麽用的?”我追問道。

他笑著說:“分魂之法,本門秘術,概不外傳。”

“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。”我著急的說。

他臉色漸漸沈了下來,避開我的目光,道:“不能說。”

我咬著牙看著他,好半天,挫敗的松開他,從他的身上下來,躺在一邊,背對著他。

他抱著我,哄我說:“丫頭,乖,不問這個好麽?”

我悶悶的點頭,無奈地說:“行。”

說完,抱著他的胳膊,在他的手腕上咬了口。

他半天沒反應。

我看著他那道牙印,有些心虛,“疼不?”

“疼。”他的聲音裏竟然帶著些許可憐兮兮的味道。

我心疼的轉過去,“我不是故意嗯”

片刻後。我捂著嘴唇,含著眼淚看著他,我擦,我咬他的手腕,他竟然要我的嘴,都腫了。

他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,把我的手拿開,用大拇指在我的手上輕輕的摩挲著。

“疼嗎?”他目光幽深,裏面的火光越來越亮。

我委屈的點頭,朝著他張開雙手,“求安慰。”

他猛地把我拉到懷裏,低頭吻住我,溫柔而繾綣,含著無限的情思。

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,沈聲道:“丫頭,我想讓你給我生個孩子。”

我翻了個白眼,隨口應道:“你不是不育麽?”

他動作一頓,目光變得危險,低頭看著我,“我會好的。”

我擡頭看著他,“你的意思是,你要去找你的第三魂?你知道在什麽地方?絕地是什麽?”

他看著我,目光暗沈,道:“比以前聰明了。”

“靠,別轉移話題,趕緊說,不然我現在自己走,你自己跟自己玩采陰補陽吧。”我氣惱的說。

被他鄙視我的智商,我很不開心。

他的手更加用力扣住我的後腦,暧昧著說:“真的想知道?”

我點頭。

“討好我!”他在我耳邊輕聲說著。

我瞪他一眼,心裏暗罵他不正經,伸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下。

他看著我,笑著說:“力道太輕。”

說完,直接身體力行教我如何力道重的討好,到最後,這問題還是沒有回答我,反而是我被他教的渾身都疼。

等我從後山下來,我才想起這回事,暗罵他狡猾。

我回家的時候,達達和姥姥正在家裏做飯。

出乎意料的是,齊林和杜衡他倆也在。

齊林哭的跟個淚人一樣,見到我回來,忙著跑過來,看我沒受傷,這才松了口氣,埋怨我說:“你以後不能再這樣,實在是太危險了。”

我笑著點頭,“嗯,我以後一定不會再有了。”

杜衡走到我跟前,跟我笑著說:“你啊,真的好聽齊林的話,以後不能再這樣,快嚇死我們了。”

“恩恩,我絕對聽,我發誓。”我笑呵呵的說著。

看著我的手指上的傷,姥姥從屋裏找來創可貼,讓我貼上。

趁著這時機,我問她“姥,咱們這附近,十來年前,有沒有誰家丟過雙胞胎?”

在我們這裏,雙胞胎是極少的,何況還是丟了,要是真有這樣的事情,一定會傳開的。

“丟的沒有,倒是有一家得了雙胞胎給扔了。”姥姥惋惜的說。

“誰家?”我忙著問。

姥姥極為不屑的撇嘴說:“就是咱們村子趙家,他們家老大媳婦十五年前生過對雙胞胎,長得可俊了,不過趙老頭子非說他們家大媳婦是在墳地裏動的胎氣。不吉利,勉勉強強給養到五歲,就扔了。”

我皺眉,趙家,難道是以前祖墳出問題的趙家?

“村東頭,趙爺爺家?”我跟姥姥確認道。

姥姥點頭,“就是他們家,趙老頭子跟瘸子差不多時間出的事,他的喪禮,還是你辦的第一次喪禮。”

原來是他們家。

剛想出門去他們家看看,就看見趙家老二急急忙忙的往我這邊跑,“丫頭,我大嫂出事了。”

我心裏一涼,趕緊跟著他往趙家跑。

只是,我過去一看,這次的主場竟然不是我,而是九道溝的李太婆。

李太婆早年是個通陰婆子,後來農村打擊這個,她就改行當接生婆子去了。

直到這兩年,附近地方怪事多,她這才又重操舊業,也算是個活路。

“趙二叔,李太婆都來了,你還叫我來幹啥?”我不高興的說。

任何人,一看見競爭對手在,都不會開心,更何況李太婆這幾年搶了我不少的生意,不然我何至於基本的生活都成問題。

每次跟李太婆遇上,鄉親們一般都會選擇她,而不是我。

趙家老二撓著頭說:“這,我也不知道,不是我找來的。”

等到他跟他媳婦一問,這才知道李太婆是自己找來的。

我往屋裏看一眼,瞧見李太婆正神神叨叨的快速說著什麽,手放在趙家大媳婦的頭上。

趙家大媳婦一會哭,一會笑,時而說著對不起,時而恨恨的看著屋裏人,尤其是趙家老大。

“我先走了。”我跟趙家老二說,李太婆在,我就不能久留,這是這行的規矩。

他看都沒看我,直接點頭。

走到院門口,我回頭看一眼,正好跟李太婆的視線對上,最後是她先平淡的把視線挪開。

我聳聳肩,我可沒有搶她生意的意思。

往回走的時候,總是感覺身後有人,回頭兩三次,都沒看見人。

最後,我看著空中的大太陽,嘆口氣,一定是自己多想了,這大白天的怎麽可能有那種東西呢。

像是韓世飛這種不怕陽光的異類也被韓正寰打傷,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恢覆元氣。

“丫頭”身後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,嘶啞,幹澀,聽見這聲音,讓我不由自主的想到幹裂的老樹皮。

“李婆婆好。”雖然很不願意,我還是滿臉笑容的回頭,看著她笑著說。

她目光覆雜的看著我,“你這幾天好好的在家裏待著,不要出門,誰叫你都不要出去。”

我詫異的看著她,“為什麽呀?”

她一臉的不耐煩,“不要出去就不要出去,怎麽這麽多話。”

我撓撓頭,不明白她為啥這麽大的火氣。

最後,她跟我說:“總之。你這幾天給我好好的待著,不許外出。”

說完,拄著拐杖往回走,空著的右手一晃一晃的,好像是拉著個人。

我閉上眼,往她的方向一看,發現她拉著的竟然是在墓裏的雙胞胎小男孩。

我脊背一涼,頓時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,轉身就往回跑,擦,韓正寰沒有把那個小孩解決嗎?

等我跑到家裏的時候,家裏一個人都沒有,桌椅都倒了,地上還隱隱的有些血跡。

“姥,達達”我著急的叫著他們,屋裏屋外的找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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